快速眼动睡眠期

银翼杀手AU,康纳是负责销毁逃跑仿生人的特别警察,汉克是地球上的接头人。汉克有只狗,圣伯纳德犬。他在进门之前提醒康纳。


“活的?” 康纳问。

“活的。” 汉克说。

康纳没见过活的狗。

“相扑。”汉克用力地捋他的毛,狗发出舒服的呜呜声,“好孩子。”

它贴着汉克的腿走,对他们两个人亲切地吠,嗅康纳的鞋。康纳蹲下身,朝它伸出手。狗——相扑——接受了他的好奇,用湿漉漉的鼻子贴他的指尖,口水滴在地上。电子狗也会有类似的情感模拟动作,但不会这样,它们有卫生标准,还有安全范围内的行为规范。

“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?”康纳说,“几万块,可能是你接下来十年的薪水。”

“你敢把它偷走卖掉。”汉克说,“我就把你的头拔出来。”

他听上去不太生气,像他知道康纳其实没有这个念头。但语气又足够认真,没人会怀疑他的威胁。康纳抬起头,差点没接到朝他脸扔过来的一瓶啤酒。

汉克已经打开了一瓶,就着冰箱门仰头,灌下一大口。

“我不需要喝。”康纳说,他有一点困惑,“我是仿生人。”

“但你可以喝,是吧。”汉克说,得到了肯定的答复,“那就喝光,别浪费。”

康纳看了他一会儿,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,(一个他总混淆的人类态度)。地球缺乏补给和资源,食物限量供应,更不用说是啤酒。走私,他计算,一瓶啤酒的价格并不低。他拧开瓶盖,啤酒因为运输中的颠簸冒着大量气泡,从瓶口溢出来,撒在他手上。对方有毫无逻辑的理由。如果有没喝完的残余啤酒对于汉克来说叫做浪费;但给并不需要进食的仿生人喝酒并不叫做浪费。

康纳没必要拒绝。

他就着瓶口喝了一口。啤酒,停留在他的舌头上,成分列成数据。他不确定这是否叫做品尝。但他没有问。他又慢慢地喝了一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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